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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章 边境的烽火（第1页）

云斯顿公爵对于埃尔尼的高利贷多少是有些不满的——这是在抢他的税收业务，毕竟他收的税也可以看作是高利贷，滞纳金并不比埃尔尼这边的利息低……

但谁让克鲁洛德公国是布拉卡达的附庸呢，不满也只能忍着。

当然，偶尔也会有不懂事的家伙闹事——比如煽动‘自由职业者’们逃出‘自由职业者协会’这个魔窟……

对于布拉卡达的人而言，野蛮人看起来大多都是一个样子的，真要是被他们跑了，那还真就很难辨认。

虽然那些奴隶身上都有烙印，但只要躲进矿场之后就谁都找不到——认不出来啊，全都有烙印……

而云斯顿公爵，就是个经常帮助奴隶们躲进自家矿场的大善人。

躲进矿场和被卖进矿场其实区别不大，这当然不是逃奴们自己的打算——但不知道为什么，从自由职业者协会逃脱的勇士们，总是会落入云斯顿公爵的手里，然后被迫无奈‘躲进’矿场……

是的，两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。

但是一般人不知道啊……一般人只会觉得，云斯顿公爵是在帮野蛮人们得到真正的自由……

没法子，凡事都得靠个宣传嘛，谁让埃尔尼是布拉卡达首富呢，谁让埃尔尼放高利贷招人恨呢，谁让布拉卡达的术士们是购买奴隶的核心群体呢……

只要云斯顿公爵是在对付大家都痛恨的为富不仁的奴隶贩子，那他就必定是个大好人——这种宣传逻辑古今通用，克鲁洛德的老百姓就吃这一套。

埃尔尼和云斯顿当然是在搞默契交易，不听话的生奴在布拉卡达不太好卖，所以送给云斯顿公爵管教。

云斯顿的矿场和军队刚好需要这种身强力壮的暴躁小伙，他会把另一些老实听话没什么反抗意志的奴隶提供给埃尔尼。

这种默契交易当然是互利互惠的，唯一的问题是会影响埃尔尼在克鲁洛德的名声。

但埃尔尼才不在乎克鲁洛德的人怎么看她呢，她在布拉卡达可是有名的慈善家。

其实云斯顿也一样——他被布拉卡达的术士们视为暴君，但在他自己统治的地区，他被视为蛮人的希望，是对抗‘邪恶’的善人！

当然，偶尔也有不懂事的人不怎么认同这一点。

半年前，就有很多不懂事的‘自由职业者’闹过事，而且闹得比较大。

埃尔尼的‘自由职业者协会’几乎全部被毁，当地的代理人也被杀了不少，损失巨大。

那次暴乱规模太大，云斯顿公爵也没能搞定，因为那些自由职业者冲进了他的几个矿场后，把矿场里原有的暴躁小伙们也一起煽动起来了。

没办法，暴躁小伙太多了，难免出点问题。

埃尔尼当然要镇压那场暴乱。

但是云斯顿公爵必须维持他的人设——他可不想用军队强行镇压，那些暴躁小伙都是他的人民，也都是他的员工……

于是埃尔尼便委托布拉卡达魔法行会，调动了布拉卡达的军队过去镇压。

出动的军队属于西部军区，是海伦之前的旧部，为了尽量避免损失，海伦从学院里调了些法师和学徒过去帮忙，马洛迪亚就是那时候去的。

马洛迪亚倒也没做太多特殊工作，她只是观察力比较敏锐，每次都能成功的从蛛丝马迹中判断出引发暴乱的头目。

再加上她的圣灵佑佐效果不错，所以她所在的部队成功的安抚了几个矿场，她也因此从云斯顿公爵那里拿到了历练回执——这相当于为云斯顿公爵降低了损失。

但这中间，马洛迪亚察觉到了一点点异状——布拉卡达的镇压部队下手显得太狠了。

比如，马洛迪亚所在的部队曾点火烧毁了一个矿坑，将躲在里面的数百名矿工全部烧死了——那其中大多都是无辜者，是跟暴动一点关系都没有的普通矿工。

所以云斯顿一直在与布拉卡达魔法行会交涉，说镇压部队下手太狠，极不人道，造成了很大的经济损失，并因此拒绝为布拉卡达的部队提供军需物资。

当时的马洛迪亚只是个学徒，她当然不会去质疑什么，虽然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，但事情过去了也就算了。

但现在看来，那次暴动并不是什么意外——云斯顿和埃尔尼之间的私下合作关系因为那场暴乱而中断了，甚至还直接产生了对立。